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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性角度读严歌苓的《芳华》
小说《芳华》是严歌苓于2017年出版的一部小说,因为被冯小刚改编成电影而跻身公众视野。《芳华》的故事背景时间设定在上世纪七十至九十年代,除了写男兵刘峰坎坷的人生经历外,还用大量篇幅写到了何小曼、林丁丁、郝淑雯以及“我”(萧穗子)的故事,故事里的不同人物由于选择不同而有着各自的多味人生。
在现代,女性意识逐渐发展到要求把握话语权的地步,许多作家对女性如何摆脱附属地位,实现女性主体身份的建构有了更多的写作探索。女性要实现自我主体身份的建构,必须能独自在社会上立足,有自己的社会价值,这样才拥有了能够言说自我的权力。
文工团解散后,萧穗子成了一位小有名气的部队作家,还出版过几本书,因为她拥有足够养活自己的工作和可以进行写作的独立的房间,并且她没有像林丁丁和郝淑雯一样追求物质至上的爱情,萧穗子一直单身。“只有通过写作,通过出自妇女并且面向妇女的写作,通过接受一直由男性崇拜统治的言论的挑战,妇女才能确立自己的地位。”只有女性才能对发生在女性身上的遭遇感同身受,产生共鸣。女性写作是女性话语权扩大的产物,女性写出自己的心声,将自己在男权社会中遭受的不公全盘托出,提出女性应该享受到的应有的权益,使男权社会下为约束女性而构建的男性标准话语分崩离析。
在生活节奏加快的当下,爱情仿佛是一种速食商品,大家都在忙着恋爱,忙着结束不合适的恋爱然后开始下一段恋爱,或者像参加一场买卖一样报名“明码标价”的相亲活动。一生执着于一份美好感情对于现代人好像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但是人们也向往着那一份纯真的美好。
何小曼突发精神分裂后,在医院得到了治疗。出院后做了部队的宣传干事,与转业回乡的刘峰重新取得了联系,何小曼承认,从在排练厅刘峰将她抱起的一刻就爱上了刘峰。在刘峰病重的时候何小曼没有抛弃刘峰,她一直照顾他直到去世。
当代婚姻生活往往与物质挂钩,理想的婚姻状态却是灵与肉结合,纯粹的爱情表现在内心情感的共鸣和思想的相互碰撞上,是没有任何物质掺杂在其中的。女性在拥有自己独立的经济来源的前提下,在经历了许多曲折磨难后,还能勇敢地表达出自己的心声,展现了当代女性对爱情的美好期望和热切渴望,显示了女性在爱情婚姻中的主导地位,这样的主导地位加速着女性主体性建构的完成。
严歌苓在《芳华》中的写作关注当代女性的生存环境、身体感受和社会心理变化,她作品中女性的成长结果是令人欣喜的,让读者看到了女性的力量,见证了女性的成长。她在《芳华》中所叙述的女性生命体验刚好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女性主体确立的过程:开始女性力量薄弱,为了生存下去,无力反抗男权社会下的压制和残害,或挣扎或顺从。再到对男权社会下的女性遭遇深感失望,于是开始正视自身欲望、大胆追求爱情,使女性的主体意识日趋明晰。在经历过这一系列蜕变后,女性最终觉醒,她们的形象日渐清晰,她们有能力创造出一片新天地,在这里她们发出自己的声音,过好自己的生活,在这里实现自我价值,找到自我存在的意义,最终在人生中生成女性特有的绚丽色彩。(红安县烟草 蒋舒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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